齿轮里的时光冒险

阁楼木地板在Luffy脚下发出吱呀声,他踮着脚尖去够那个黄铜盒子,袖口蹭落的灰尘在斜射进来的阳光里跳着华尔兹。盒盖弹开的瞬间,雕着藤蔓花纹的怀表突然溢出蓝光,齿轮转动的咔嗒声越来越响,直到整个世界都跟着旋转起来。

"当心!"苍老的声音惊得Luffy猛回头,蒸汽缭绕的街道上,穿着背带裤的白胡子老头正拽住他的衣领。巨大齿轮在灰砖建筑间咬合转动,黄铜管道里汩汩流淌着发光液体,头顶漂浮的蒸汽飞船正往云朵里喷出彩虹。

"第78次提醒各位乘客,维多利亚号飞艇即将启程。"机械鹦鹉扑棱着铜翅膀掠过,老头胸前的放大镜项链晃得Luffy睁不开眼,"小家伙,你的怀表弹簧松了。"

Luffy护住裂开的表盖后退半步,金齿轮从指缝漏出来叮当落地。老头却弯腰捡起零件,变魔术般从马甲口袋掏出微型焊枪,"我叫查尔斯,修钟表的。看这工艺,至少有两百年没上油了。"

滚烫的松香味道里,Luffy看着齿轮被重新嵌进机芯。查尔斯布满皱纹的手突然停顿,"少了颗驱动齿轮,得去齿轮黑市找。"他指向远处冒着绿烟的尖顶钟楼,"但要当心发条老鼠,它们最爱啃黄铜。"

潮湿巷道里,Luffy贴着长满铜锈的墙壁挪动,突然被铁钩拽进暗门。戴独眼罩的猫正用尾巴卷着放大镜,"新来的?拿三滴鲸油换情报。"查尔斯给的玻璃瓶刚掏出来,整条巷子的齿轮突然疯狂震颤。

"快跑!"黑猫炸毛跳上房梁。Luffy被查尔斯拽着冲进蒸汽电梯,透过铁栅栏看见无数发条老鼠组成的金属浪潮。老人往操作杆浇了半瓶鲸油,"抓紧!"电梯轰隆冲进云层,Luffy的刘海被狂风吹成蒲公英。

当霓虹齿轮在黑丝绒般的夜空亮起时,他们降落在钟楼顶。查尔斯撬开通风管盖板,"驱动齿轮就在天文钟里,但..."话音未落,整座钟楼突然倾斜,Luffy抓住晃动的铜指针才没摔下去。下方百米处,失控的主齿轮正迸溅出火星。

"卡住的平衡锤!"查尔斯指着被铁链缠住的巨大铁球。Luffy咽了下口水,顺着滴油的齿轮爬向深渊。发烫的金属灼着手心,他摸到缠成死结的铁链时,怀表突然从口袋滑落!

千钧一发之际,机械鹦鹉俯冲叼住怀表。Luffy趁机用查尔斯给的扳手撬开铁链,震耳欲聋的轰鸣中,齿轮重新严丝合缝地转动起来。天文钟里躺着的驱动齿轮,竟和他校服纽扣一模一样。

"原来是你修好了我的怀表。"查尔斯把齿轮按进表芯时,蓝光再次吞没视野。Luffy最后看到的画面,是老人胸前的放大镜闪过"查尔斯·巴贝奇"的铭文。

阁楼尘埃落定时,怀表安静躺在掌心,秒针滴答走着崭新的轨迹。Luffy翻开历史课本,蒸汽机之父的画像上,银发老人戴着那枚熟悉的放大镜项链,纽扣在插图角落闪着微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