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缩小的魔法生

"莫莫,这道题你来回答?"数学老师用粉笔敲了敲黑板,所有同学齐刷刷回头看向教室最后一排。小熊猫耳朵形状的呆毛在课桌边缘晃了晃,突然"咻"地缩回桌子底下。

教室里响起窃窃私语:"莫莫又把自己变小了!""这周第三次了吧?"班主任王老师叹着气蹲下来,看见课桌腿后面站着个巴掌大的男孩,校服像帐篷似的罩在他身上,水汪汪的眼睛正盯着自己掉在椅子旁的眼镜——现在那副眼镜对他来说就像座透明拱桥。

这种会随着自信心缩小的体质,是从莫莫转学开始的。新学校走廊像迷宫,同学们聊的动画片他都没看过,连午餐盒里的章鱼香肠都被嘲笑"像泡发的海蜇"。每当他想开口说话,喉咙就像被隐形橡皮筋勒住,整个人就会"噗"地缩小一圈。

直到月考那天,莫莫发现事情大条了。他蹲在铅笔盒里答完试卷,交卷时被风掀起的考卷差点把他裹成木乃伊。更糟的是,课间操集合哨响起时,他正缩成核桃大小躲在花坛里,结果被麻雀当成松子叼走了!

"放开我!我是人类!"莫莫在麻雀嘴里蹬腿,透过羽毛缝隙看见地面飞速后退。突然,一道黑影掠过,麻雀惊叫着松开嘴。失重感袭来的瞬间,莫莫被稳稳接住——是总戴着护目镜的科学课代表阿亮。

"原来传闻是真的。"阿亮把他放在掌心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探照灯,"我观察你两周了,每次缩小前瞳孔都会变成彩虹漩涡,这绝对和情绪激素有关!"

第二天,莫莫的书包里多了个会震动的"勇气增幅器",据说是阿亮用电动牙刷改装的。午休时阿亮把他拽到天台:"现在你要对十个路人说'今天天气真好',失败就请你吃榴莲味蚯蚓糖!"

莫莫的呆毛瞬间绷直。当他结结巴巴对保洁阿姨说出第一个字时,增幅器突然"嗡嗡"作响,他感觉有股暖流从脚底窜到头顶。"今、今天天气真好!"完整的话脱口而出时,他惊喜地发现自己长高了两厘米!

周末的科技节成了转折点。阿亮组的遥控飞机撞进树冠,评委老师正要扣分,莫莫突然发现机翼卡着个鸟窝。他本能地喊出声:"请等一下!"在全校师生注视下,那个总缩在角落的男孩稳稳走向评委席,阳光下他的影子比任何时候都清晰。

当莫莫捧着"最佳观察奖"奖杯时,礼堂突然爆发惊呼——他的呆毛"啵"地绽开成烟花形状,整个人像雨后春笋般蹿高了五厘米!原来当勇气值爆表时,他的呆毛会变成庆祝的烟花。

现在的莫莫成了"校园解忧亭"主持人,用亲身经历帮同学解决烦恼。只是他得时刻注意——上次安慰摔跤的一年级生时太过激动,"嘭"地长到两米高,脑袋卡在樱花树杈里逗笑了整个操场。不过这次,他再也不用担心变小了,因为每片笑声都化作让他继续长高的养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