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蚂蚁的大助攻

周六清晨的阳光像金粉般洒在迈克飞人篮球馆的枫木地板上,邓晨曦用力拍打着篮球,球鞋摩擦地面发出"吱呀"的欢快声响。场边铁架上挂着鲜红的横幅,写着"团结就是力量"的毛笔字在晨光中泛着金边。

"晨曦快来!"教练吹响银哨,"今天要打三对三对抗赛。"扎着马尾辫的队长小雨朝他招手,晨曦却盯着对面抱着篮球的胖墩儿小胖——这个总爱炫耀胯下运球的家伙,上次训练赛就是被他断球得分的。

比赛刚开始,晨曦就像踩着弹簧般窜了出去。他闪过防守队员,一个漂亮的背后运球晃开小胖,三步上篮时却听见"啪"的一声,小胖突然从斜刺里杀出,手掌重重拍在篮球上。

"传给我啊!"小雨在场边急得直跺脚。晨曦抹了把额头的汗水,望着记分牌上刺眼的4:8,感觉喉咙像塞了团棉花。明明自己已经这么努力了,为什么比分反而越拉越大?

中场休息时,小胖抱着水壶凑过来:"某些人该不会以为篮球是单机游戏吧?"晨曦攥紧拳头正要反驳,忽然发现教练蹲在场边花坛前,正用树枝拨弄着什么。

"快看这两只蚂蚁。"教练的声音让围过来的孩子们睁大眼睛。叶片上有两只黑蚂蚁正合力拖着一粒米糕碎屑,它们用触角相互碰触调整方向,米粒在阳光下划出歪歪扭扭的轨迹,却始终朝着蚁穴稳步前进。

小雨突然指着远处喊:"那边有只落单的!"果然有只蚂蚁独自拖着更大的碎屑,却在鹅卵石前进退两难。晨曦看着那只在原地打转的蚂蚁,突然觉得脸有些发烫。

"下半场我们换战术。"教练起身拍拍膝盖上的草屑,"晨曦当控球后卫,负责组织进攻。"小雨闻言立刻把红色队长袖标塞进他手里,晨曦摸着粗糙的布料,想起刚才配合默契的蚂蚁搭档。

重新开赛时,晨曦深吸一口气。当小胖再次气势汹汹扑来时,他突然变向往右突破,眼角瞥见小雨从左侧空切进来。篮球在空中划出橘色弧线,小雨接球转身跳投,"唰"的入网声像清泉流过鹅卵石。

"好球!"场边观战的小学员们齐声欢呼。晨曦感觉掌心发烫,这次不是因为汗水,而是传球时小雨指尖擦过的温度。接下来的五分钟里,他像突然开了天眼,总能发现处在最佳位置的队友。当小胖被假动作晃得失去重心时,晨曦突然把球击地传给篮下的小胖墩队友,小胖子愣了两秒才想起上篮,球在框上转了三圈终于落网。

终场哨响时,记分牌定格在15:12。小胖气喘吁吁地跑来撞了下晨曦肩膀:"刚才那记击地传球,还挺像样嘛!"小雨笑着把矿泉水抛给两人,阳光下飞溅的水珠像撒了把碎钻。

收拾背包时,晨曦又望了眼花坛。那只落单的蚂蚁不知何时找到了同伴,此刻正和伙伴们排着队搬运粮食。他摸着运动包上绣着"MIC"三个字母的俱乐部标志,忽然觉得那些金线绣的字母在暮色中格外闪亮。